庚子年的黄河文化(灿烂的黄河文化)

erjian2022-08-0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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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孕育了中国的什么文化?长江又孕育了中国的什么文化?

细究起来,中国传统文化大致可以分为两大系统:一个是黄河文化系统,一个是长江文化系统。这两大文化系统各有源头,各有特点,相互之间又有许多的交流和融合。两大文化的交流和融合,形成了一个文化的共性,即华夏文化。对这两大文化系统产生的源头、各自形成的标识特征、价值取向及其思想代表体系进行梳理分析,可以帮助我们更加全面、深入地理解传统文化的内涵,为中国文化重心转移的逻辑合理性及其历史发展的必然性提供理论依据。

“择水而居”成就“两河文化”

人类文明的创造、人类文化的发生发展,总是与水有着深远的渊源。

世界公认的古文明发祥地之一的“两河文明”,是西南亚的底格里斯河和幼发拉底河流域。中国的文化也是两河文化,就是黄河文化跟长江文化。人类的生活离不开水,“择水而居”,是江河成为古文化生长摇篮的根本原因。

在《诗经》中,我们可以找到许多先人择水而居的事迹,以及在江河之畔居住下来之后发生的种种故事,如《诗经》的第一首诗所讲述的“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样富有浪漫气息的爱情生活故事。

我们的先人,在横贯东西、南北遥相呼应的两大江河之畔,不断地创造文明、推进文明。

这两种文化从诞生之时起,从来没有间断过它们文化的延续和发展。它们以锲而不舍的精神共同创造了人类文化史上的一个奇迹。

黄河文化:“龙”文化

黄河文化的源头,可以上溯到新石器时期。从上个世纪20年代开始,通过考古发现,黄河文化在新石器时代主要与以下四个文化系统有关:仰韶文化、齐家文化、龙山文化和大汶口文化。

其中仰韶文化主要分布在黄河上、中游地区,齐家文化分布在黄河中、上游地区,龙山文化主要分布在黄河中、下游地区,大汶口文化分布在黄河下游地区。

青铜器文化是新石器文化的延续和发展。脱胎于仰韶等四大文化的商、周青铜器文化,标志着黄河文化趋于成熟。文化进入青铜器时代,不仅仅是器具质量、用料的变化,而是在青铜器上刻铸的大量文字——不仅有了象形文字,而且有了会意文字;而作为黄河文化图腾标志的“龙”,也以青铜器物上主要部件或图饰的形式,随青铜器的日益发展,被进一步彰显,终于成为君王的形象代表。

《周易》崇拜天,也就是崇拜龙。黄河文化发展到了周代,龙便成了图腾崇拜物。这一传统,一直延续到清代。

在充满着仰韶文化、大汶口文化、齐家文化、龙山文化之沛然底气的土壤里,夏文化、商文化、周文化,承前启后,—路走来,最后止足于黄河下游的齐鲁之地,构筑完成了黄河文化的轴心。一个称名“儒家”的知识群体,在这片轴心之地上应运而生;这个知识群体的领军人物孔子与孟子,卓然成为黄河文化的代表。

生逢乱世的孔子,终其一生,都在极力主张“克己复礼”、“天下归仁”,一心要用“仁义”挽救“礼崩乐坏”的局面,要求人们以“亲亲之爱”为起点,在人与人之间架起一座相互关心、相互帮助的“仁爱”桥梁,并且还向人们描绘了一幅“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残废者皆有所养”的大同社会理想蓝图。

后来的孟子更进一步,认为“人心本善”,不管你的心灵蒙受了多少灰尘污染,只要经常擦抹,自然能明以见性,恢复善的光亮,人人皆可成仁成圣。孟子的性善论,为孔子倡导的“为仁”学说提供了人性依据。所以,他在孔庙里列于“亚圣”的位置,绝非浪得虚名。

由孔、孟共同构建的以“仁、义、礼、智、信”为核心的理论体系,作为黄河文化的核心价值观而成为华夏文化的一大标帜。这个文化系统,在汉代获得了统治者的认可,从此成为华夏人的主流意识形态,对中国文化的发展起着规范、制约的作用。

长江文化:“凤”文化

在黄河流域产生仰韶文化、齐家文化等的同时,曾经一度被视为“南蛮”之地的长江流域,其实也在产生着一个又一个文化圈。据已经发掘出来的古文化遗址告诉我们,新石器时代的长江流域,也存在四大古文化系统,自西向东分别是:大溪文化、屈家岭文化、青莲岗文化和良渚文化。

新石器时代的这四个文化板块,发展到了青铜器时代,形成了三大文化:巴蜀文化、荆楚文化、吴越文化,以荆楚文化为轴心。长江文化的标识,我觉得在“三星堆”里得到了充分的体现。“三星堆”的上千件青铜器给我们营造了一个鸟的文化氛围。有一株最引人注目的青铜器神树,高达十几米,每一层的分叉枝头都站立着一只青铜神鸟;在众鸟下方的树根部,攀缘着一条尾朝上头朝下的神龙。长江文化中的鸟与龙的地位,在这里得到了体现。

浙江的河姆渡遗址中,也发掘出了大量鸟图腾崇拜的器物,仅鸟形牙雕就有6件,如鸟纹碟形器、鸟形匕首、双鸟纹骨匕。不仅如此,吴越还有一种特殊的“鸟书”文字,在每—个篆字旁边都有鸟形文饰。

到了战国中期,这种“鸟文化”观念终于在《庄子》一书中淋漓尽致地表达了出来。

庄子讲了这样一个关于鸟的故事,有一只鸟,其名为鹏,背若泰山,翼若垂天之云,抟扶摇羊角而上者九万里,绝云气,负青天,然后图南(向南方飞去)。

长江文化的标识我们也找到了,是鸟,是凤。为什么说是凤?明代学者对《庄子》的注释,说鹏就是凤凰,于是我们想到了古代人所说的龙凤呈祥。

庄子的逍遥即顺应自然的思想,源自于他的前辈,另一位长江文化代表人物老聃——老子。

老子是一位具有大智慧的学者,他把自己的智慧投向了宇宙生成的思考上面,认为天地之先还有一个“道”存在。“道”虽然看不见摸不着道不明,只是恍兮惚兮而已,却正是由于它的作用,才有了天、地;有了天地才有了人与万物。由于这样一种因缘关系,所以他主张“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自然是更高于道的最高法则。

他这种阐述作为一种思路,一直延续下去,在荆楚文化中,后来的屈原,他的最大贡献也跟老子一样是问苍天,这样的发问最后成就了他的楚辞,使之可以跟诗经媲美。他对世界的一种观察,对世界的一种理解,包含有很多的道家思想。

老聃与庄子,将其顺应自然,开拓进取的理念,注入长江文化的内涵,使长江文化在理论层面上有别于黄河文化,而成为华夏文化中的又一个个性鲜明的文化系统。

中国文化重心从

“龙”转向“凤”是历史必然

黄河文化与长江文化从其源头开始,便有着相互交流与渗透。尽管如此,黄河文化与长江文化之间的差异仍然很明显。

它们之间最大的差异,是《庄子》里反复讲述的一个故事。孔子见老聃而语“仁义”,老聃不以为然,给孔子讲了一个故事:“泉涸,鱼相与处于陆,相呴以湿,相濡以沫,不若相忘于江湖。”

泉水干涸,一群鱼被困于陆地,便用湿气互相嘘吸,用口沫互相湿润。在极端恶劣的生存环境里,甚至当灭顶之灾来临之际,能够将一丝生的希望留给他人。这样一个境界是仁义关怀到了极致;把一线希望留给别人,太伟大了。这就是儒家精神,就是黄河精神。“相濡以沫”形象地体现了黄河文化的代表孔子、孟子所倡导的“仁义”关怀。

但是老子不这么认为,他认为比“仁义”关怀更好的存在方式,是“相忘于江湖”。在江湖中生存的鱼,不会想到用“相呴以湿,相濡以沫”的方式关怀其它个体。在一个顺应自然规律,生存状态良好的社会里,人们同样会忘掉“仁义”,因为任何人都生活得很好,无需别人的关心帮助。

这就是长江文化的理念。它认为应该追求自然,追求最适合生存的环境,就是法自然。我们追求的最终目的,不是仁义关怀。凡是一个社会很需要人关怀,人与人之间非常强调要仁义的时候,这个社会的生存状态一定出现了问题,肯定是红色警报的状态;如果大家自己做好自己的事情,改善自己的生活,能够生活得一天比一天好,在仁义方面的所谓教育比较淡漠,这个淡漠不是在不好的情况下忘掉,而是在生存状态非常好的情况下把它忘掉,这才是最理想的社会。

所以一个是主张相濡以沫,一个是主张相忘江湖,这就是长江文化和黄河文化的最大区别。“相濡以沫”还是“相忘于江湖”的争论,成为先秦时期百家争鸣的核心话题。这场关乎两种文化核心价值观的争论,一直延伸到西汉中期,汉武帝一锤定音,选择了“相濡以沫”的儒术,使其成为治理天下的主流文化。因为汉武帝的时代,“相忘于江湖”行不通,所以他选择了“相濡以沫”,希望大家相互关心、相互关爱。两千多年的历史证明, “相濡以沫”行之有效。

在黄河文化居于重心和主导地位的两千年时间里,长江文化依然存在,依然发挥着重要的影响作用。老子的思想一直成为人们修身养性中一个重要的元素,当然这里面也有抗争。比如《梁山伯与祝英台》。梁、祝爱情,是一种发乎内心的真情,顺应自然的表达。然而在黄河文化占主导地位的年代里,这种顺应自然的表达方式必然要遭受压抑。梁、祝悲剧的必然性,就在这里。所以吴越人编演的梁祝悲剧,可以看作是长江文化对黄河文化的一次谴责与抗争。

历史车轮驶入二十世纪,中国文化重心转移的局面终于来临。新文化运动的涌现,“五四”运动的发生,标志着中国文化的重心,开始由黄河文化向长江文化转移。

“五四”新文化运动承载的是整个中国文化重心的转移,是华夏民族文化观念的一次重大历史性转变,是将整个民族文化从“相濡以沫”的观念转向“相忘于江湖”的观念。这种文化观念的转变,将直接规范、制约中华民族以后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发展历程。

中国文化重心的转移,是历史发展的必然。1840年第一次鸦片战争、1852年第二次鸦片战争、1859年火烧圆明园、1894年甲午战争,直至1900年八国联军攻占北京之后向中国政府索赔近10亿两白银的“庚子赔款”,一次又一次提醒着华夏子孙,“相濡以沫”的观念已经过时。

英国生物学家达尔文揭示的“弱肉强食”的生存斗争法则,在人类社会里同样存在。严复译介的达尔文进化论,引起了轰动;“适者生存”的自然法则,惊醒了在“相濡以沫”梦中沉睡了两千多年的华夏子孙。只有“法自然”,在开拓中创新,才能真正改善华夏民族的生存环境,提高华夏民族的生存能力,实现“相忘于江湖”的理想生活。

新文化运动开始了,推动这次文化重心转移的先驱人物,绝大多数是长江文化圈内的知识精英,如陈独秀、胡适、鲁迅等人。继新文化运动之后,为建立新的社会制度而前仆后继的政治家,也大多数来自于长江文化圈中。在短短的数十年时间里,观念的转变已经落实到了政治制度、经济方式的转变。华夏民族终于在文化重心的转移中开始复兴。

中国文化重心转向长江文化,意味着长期居于主流地位的黄河文化将处于从属地位,但并不意味者黄河文化的消失。过去两千多年的历史证明,“相濡以沫”的文化理念在融通人际情感,化解社会矛盾,保持社会稳定方面具有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中国的封建社会能够绵延两千多年,“相濡以沫”这一文化理念功不可没。

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清醒地看到中国文化重心已经发生转移,我们欢呼这一次文化重心的转移,我们对此的认识和实践要从自发进入到自觉。

现场互动

读者:我感觉现在的中国文化居于正统地位的还是黄河文化,您同意这个观点吗?

周山:我不同意。任何事情的发展都是内因在起决定作用,我们的内因是黄河文化已经有两千多年了,从1840年开始一次又一次的国耻刺激到我们的国人,要求变,不能老是仁义关怀,一定要自强,自强不息的思想在周易里面就有,外来的文化只是一个催化剂。

现在我们开始提构建和谐社会,但是现在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和谐社会是要有前提的,所以中央又提出了一个“科学发展观”,把科学发展观放在首位。不发展怎么和谐?

读者:现在为什么要提倡研究儒学,或者提倡要弘扬传统文化?

周山:讲传统文化只讲儒学是片面的,先秦时期就有百家争鸣,各种思想都有。我们现在跟先人最容易接轨的思想恐怕不是孔学而是墨学,墨子主张尚贤、节用、兼爱,这些思想就是平民政治的一种理念。如果发生战争受害最大的是平民,所以上下都希望和平与和谐。儒家不能丢,只是把它放在什么位置比较合适,值得考虑。

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强则国强,少年亡则国破家亡。这句话是谁说的?

来自梁启超《少年中国说》其部分内容如下:

故今日之责任,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少年。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少年自由则国自由,少年进步则国进步;少年胜于欧洲则国胜于欧洲,少年雄于地球则国雄于地球。

拓展资料:

梁启超(1873年2月23日—1929年1月19日),字卓如,一字任甫,号任公,又号饮冰室主人、饮冰子、哀时客、中国之新民、自由斋主人。清朝光绪年间举人,中国近代思想家、政治家、教育家、史学家、文学家。戊戌变法(百日维新)领袖之一、中国近代维新派、新法家代表人物。

帮忙一下

得到母亲去世的消息,我很悲痛。我爱我母亲,特别是她勤劳一生,很多事情是值得我永远回忆的。

我家是佃农。祖籍广东韶关,客籍人,在“湖广填四川”时迁移四川仪陇县马鞍场。世代为地主耕种,家境是贫苦的,和我们来往的朋友也都是老老实实的贫苦农民。 母亲一共生了十三个儿女。因为家境贫穷,无法全部养活,只留下了八个,以后再生下的被迫溺死了。这在母亲心里是多么惨痛悲哀和无可奈何的事情啊!母亲把八个孩子一手养大成人。可是她的时间大半被家务和耕种占去了,没法多照顾孩子,只好让孩子们在地里爬着。

母亲是个好劳动。从我能记忆时起,总是天不亮就起床。全家二十多口人,妇女们轮班煮饭,轮到就煮一年。母亲把饭煮好还要种田,种菜,喂猪,养蚕,纺棉花。因为她身体高大结实,还能挑水挑粪。

母亲这样地整日劳碌着。我到四五岁时就很自然地在旁边帮她的忙,到八九岁时就不但能挑能背,还会种地了。记得那时我从私塾回家,常见母亲在灶上汗流满面地烧饭,我就悄悄把书一放,挑水或放牛去了。有的季节里,我上午读书,下午种地;一到农忙,便整日在地里跟着母亲劳动。这个时期母亲教给我许多生产知识。

佃户家庭的生活自然是艰苦的,可是由于母亲的聪明能干,也勉强过得下去。我们用桐子榨油来点灯,吃的是豌豆饭、菜饭、红薯饭、杂粮饭,把菜籽榨出的油放在饭里做调料。这类地主富人家看也不看的饭食,母亲却能做得使一家人吃起来有滋味。赶上丰年,才能缝上一些新衣服,衣服也是自己生产出来的。母亲亲手纺出线,请人织成布,染了颜色,我们叫它“家织布”,有铜钱那样厚。一套衣服老大穿过,老二老三接着穿还穿不烂。

勤劳的家庭是有规律有组织的。我的祖父是一个中国式的农民,到八九十岁还非耕田不可,不耕田就会害病,直到临死前不久还在地里劳动。祖母是家庭的组织者,一切生产事务由她管理分派,每年除夕就分派好一年的工作。每天天还没亮,母亲就第一个起身,接着听见祖父起来的声音,接着大家都离开床铺,喂猪的喂猪,砍柴的砍柴,挑水的挑水。母亲在家庭里极能任劳任怨。她性格和蔼,没有打骂过我们,也没有同任何人吵过架。因此,虽然在这样的大家庭里,长幼、伯叔、妯娌相处都很和睦。母亲同情贫苦的人——这是朴素的阶级意识,虽然自己不富裕,还周济和照顾比自己更穷的亲戚。她自己是很节省的。父亲有时吸点旱烟,喝点酒;母亲管束着我们,不允许我们染上一点。母亲那种勤劳俭朴的习惯,母亲那种宽厚仁慈的态度,至今还在我心中留有深刻的印象。

但是灾难不因为中国农民的和平就不降到他们身上。庚子年(一九OO)前后,四川连年旱灾,很多的农民饥饿、破产,不得不成群结队地去“吃大户”。我亲眼见到,六七百穿得破破烂烂的农民和他们的妻子儿女被所谓官兵一阵凶杀毒打,血溅四五十里,哭声动天。在这样的年月里,我家也遭受更多的困难,仅仅吃些小菜叶、高梁,通年没吃过白米。特别是乙未(一八九五)那一年,地主欺压佃户,要在租种的地上加租子,因为办不到,就趁大年除夕,威胁着我家要退佃,逼着我们搬家。在悲惨的情况下,我们一家人哭泣着连夜分散。从此我家被迫分两处住下。人手少了,又遇天灾,庄稼没收成,这是我家最悲惨的一次遭遇。母亲没有灰心,她对穷苦农民的同情和对为富不仁者的反感却更强烈了。母亲沉痛的三言两语的诉说以及我亲眼见到的许多不平事实,启发了我幼年时期反抗压迫追求光明的思想,使我决心寻找新的生活。

我不久就离开母亲,因为我读书了。我是一个佃农家庭的子弟,本来是没有钱读书的。那时乡间豪绅地主的欺压,衙门差役的横蛮,逼得母亲和父亲决心节衣缩食培养出一个读书人来“支撑门户”。我念过私塾,光绪三十一年(一九O五)考了科举,以后又到更远的顺庆和成都去读书。这个时候的学费都是东挪西借来的,总共用了二百多块钱,直到我后来当护国军旅长时才还清。

光绪三十四年(一九O八)我从成都回来,在仪陇县办高等小学,一年回家两三次去看母亲。那时新旧思想冲突得很厉害。我们抱了科学民主的思想,想在家乡做点事情,守旧的豪绅们便出来反对我们。我决心瞒着母亲离开家乡,远走云南,参加新军和同盟会。我到云南后,从家信中知道,我母亲对我这一举动不但不反对,还给我许多慰勉。

从宣统元年(一九O九)到现在,我再没有回过一次家,只在民国八年(一九一九)我曾经把父亲和母亲接出来。但是他俩劳动惯了,离开土地就不舒服,所以还是回了家。父亲就在回家途中死了。母亲回家继续劳动,一直到最后。

中国革命继续向前发展,我的思想也继续向前发展。当我发现了中国革命的正确道路时,我便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大革命失败了,我和家庭完全隔绝了。母亲就靠那三十亩地独立支持一家人的生活。抗战以后,我才能和家里通信。母亲知道我所做的事业,她期望着中国民族解放的成功。她知道我们党的困难,依然在家里过着勤苦的农妇生活。七年中间,我曾寄回几百元钱和几张自己的照片给母亲。母亲年老了,但她永远想念着我,如同我永远想念着她一样。去年收到侄儿的来信说:“祖母今年已有八十五岁,精神不如昨年之健康,饮食起居亦不如前,甚望见你一面,聊叙别后情景。”但我献身于民族抗战事业,竞未能报答母亲的希望。

母亲最大的特点是一生不曾脱离过劳动。母亲生我前一分钟还在灶上煮饭。虽到老年,仍然热爱生产。去年另一封外甥的家信中说:“外祖母大人因年老关系,今年不比往年健康,但仍不掇劳作,尤喜纺棉。”

我应该感谢母亲,她教给我与困难作斗争的经验。我在家庭中已经饱尝艰苦,这使我在三十多年的军事生活和革命生活中再没感到过困难,没被困难吓倒。母亲又给我一个强健的身体,一个勤劳的习惯,使我从来没感到过劳累。

我应该感谢母亲,她教给我生产的知识和革命的意志,鼓励我以后走上革命的道路。在这条路上,我一天比一天更加认识:只有这种知识,这种意志,才是世界上最可宝贵的财产。母亲现在离我而去了,我将永不能再见她一面了,这个哀痛是无法补救的。母亲是一个平凡的人,她只是中国千百万劳动人民中的一员,但是,正是这千百万人创造了和创造着中国的历史。我用什么方法来报答母亲的深恩呢?我将继续尽忠于我们的民族和人民,尽忠于我们的民族和人民的希望——中国共产党,使和母亲同样生活着的人能够过快乐的生活。这是我能做到的,一定能做到的。

愿母亲在地下安息!

理学院谢瑶《中国的大车,我们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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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年的黄河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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